Ten Birds that Changed the World
逛图书馆的时候在新书区发现了这一本书 Ten Birds that Changed the World，看起来挺有意思就借回家了～没有让我失望！这本书选了十种鸟，分别是渡鸦（Raven），鸽子（Pigeon），火鸡（Turkey），渡渡鸟（Dodo），达尔文雀（Darwin’s finches)，南美鸬鹚（Guanay Cormorant），雪鹭（Snowy Egret），秃鹰（Bald Eagle），麻雀（Tree Sparrow），帝企鹅（Emperor Penguin）。不过这本书的重点不在于介绍这些鸟的习性呀，特色呀，而是从他们出发探讨鸟类在人类中历史中的影响，从神话到艺术作品，到物种灭绝乃至于人类最黑暗的历史，都有鸟类的存在。在这本书里学到了很多之前都不知道的知识！
渡鸦 Raven
本章开头先讲了一个故事，科罗拉多的一位女士在做一些gardening work，然后有一只 Raven 在狂叫，非常烦人。Raven 持续狂叫，她困惑的起身看一看，突然发现有一只 cougar 在盯着准备袭击她。故事的结尾是大家都在称赞Raven是人类的朋友。
然而现实情况可能完全相反。Raven被发现和很多已知的捕食者合作，狼啊，狮子，老虎等等。他们在天上飞得高高的发现猎物，给捕食者领路，等捕食者杀死猎物之后它们就去分一杯羹。除了这些捕食者以外，它们也会和捕猎的人类合作。
Raven 从很久以前就和人类关系亲密，据说是最早拥有名字的鸟类之一。这可能是因为它们从很久以前就开始和人类捕猎者合作，因此在很多文化里 Raven 都早早进入民间传说。在很多文化中，Raven 被认为是神谕之鸟，比如希腊神话中阿波罗就是用来 Raven 来传递信息。比如在北欧神话中，Odin 神有两只 Raven，他们每天会绕地球一圈，告诉 Odin 世间的新闻。
Raven 被多种文化神话也可能和 Raven 的个性有关。Raven 所在的鸦科是鸟类中最聪明的，它们很会解决问题，适应环境。另一方面他们还有这非常独立的个性，并不会听从人类的。对人类来说，它有时是合作伙伴，有时有可能是敌人，既有好的也有坏的一面，非常神秘。于是在神话中有时候他是希望的象征，有时候又是不详的征兆。
Raven在各种文艺作品里也是常客，最有名的可能是 Edgar Allan Poe的长诗 Raven，全诗有一种诡异的氛围。据说他写这首诗是inspired by狄更斯的两只 raven 😂
莎士比亚也利用 Raven 意喻死亡，大约是因为在战场厮杀之后一般都会看到很多raven聚集到尸体周围。在爱丽丝漫游仙境里，raven 也有出场。权力的游戏，Simpsons，霍比特人等等中都有 raven 的出现。
Raven 在人类的看法中也是不断变化的。最一开始他们是伙伴，帮忙找吃的。在人类变成农耕文化之后，raven又成为了敌人，因为它们会来抢粮食。在中世纪，因为卫生条件很差，很多大城市会有很多腐烂动物尸体之类，raven会来帮助清理，所以他们又成了非常有帮助的动物。然而在十八世纪之后，随着卫生水平的提高，大家不需要raven来清理街道了，于是 raven 又被喊打喊杀。不过近些年来对他们的捕杀逐渐减少，作者说1970年的时候要是想在英国看到一只 raven，他需要去往300km以外的地方，去北部才能看到，然而现在在他家附近就可以看到很多了。
文章最后说到了一个英国本身关于 raven 的神话。有一个传说是，如果tower of london的ravens都挂了，英国就完蛋了。于是 Tower of London 有六只 raven（还把它们 flight feathers 剪了😱），还有个专门的人 ravenmaster 照看他们。据说在二战期间真的有几周 Tower of London 是没有raven的 😳 尽管如此，人们还是相信这个传说。
鸽子 Pigeon
这一章说的是鸽子。说实话我是很不喜欢城市里的鸽子的（feral pigeon），总觉得他们咄咄逼人的，还经常贴着我脑袋飞。
鸽子（rock dove）在公元前3000到8000年前可能就被驯化了，当时主要的用途是食物和他们的羽毛。鸽子一年四季都会繁殖，一年可能会下六窝蛋。而且他们会分泌一种叫做鸽乳（crop milk）的物质，高度营养，可以使小鸽子长得非常快。于是这提供了一种稳定的食物来源。另外 rock dove 也很容易keep，只要给他们一些适合他们筑巢的建筑，提供一些食物他们就会自动的每天回到这里。在古埃及和伊朗都被发现了叫做 Dovecotes 的一些建筑，就是为了养鸽子的。
不过鸽子在人类历史中最大的作用可能还是作为信使。文章中举了很多战争中鸽子发挥的重大作用，比如在一战中有一群美国的士兵占领了之前德国的地盘，然而他们的同伴并不知道所以那个地方就还是一直被攻击。最后是一只名叫 Cher Ami 的鸽子把这里已经被占领的信息带了过去。
书里还提到了二战中鸽子其实还是被双方大量使用的情报工具。英国还曾经抓获过德国的两只鸽子，把他们的环复制了装在自己的鸽子上作为鸽子间谍。
虽然鸽子立下了赫赫战功，但是 feral pigeon 可能并不是很多人喜爱的鸟类。最难听的说法可能是他们是“rat with wings”。Feral pigeon 很厉害的是他们真的在城市里活得很好，这是因为城市提供了一些 analogue habitat，这些建筑就像他们祖先喜欢呆的洞穴，峭壁一样。据说 feral pigeon 可能是之前被驯化的鸽子逃出来或者放生的。不过同属于鸽子的 passenger pigeon 在人类扩张中就没有这么幸运了，这个曾在北美地区有可能有三十到五十亿只的鸟现在已经灭绝了。
火鸡 Turkey
这章个人没有啥记忆点，有点搞笑的一点是当年哥伦布来美洲的时候就把火鸡带回了西班牙，然后火鸡逐渐传播到了英国，在十七世纪中期火鸡养殖场就在英国很常见了。清教徒在来美国的时候还带了，结果上岸发现，嘿这咋又跟我们一样的玩意儿😂
虽然现在家养火鸡可能是世界上数量最多的禽类之一，他们的祖先 wild turkey 却减少了很多。80年代末美国开启了火鸡保护，现在可能野生火鸡在700万只左右。
渡渡鸟 Dodo
说起动物灭绝，大多数人的第一反应可能都有渡渡鸟。这一章主要就是在说渡渡鸟怎么成为了灭绝的代名词。
渡渡鸟经常被形容是一种很笨的鸟，他们很胖，甚至连 dodo 这个词在各种语言里都有愚蠢或者肥胖的意思。拥有这样的名字好像让人类有了一些借口：因为他们肥胖和笨，他们的灭绝就是不意外的了。
虽然是灭绝的代表动物，但其实我们对渡渡鸟的了解并不多。首先令人震惊的是，现在世界上连渡渡鸟的标本都没有。伦敦自然历史博物馆里是有一只“渡渡鸟”，但他其实是用各种材料，根据画像做的，据说连形状都是错的，比真实的渡渡鸟要胖很多。另外近些年来才发现渡渡鸟的近亲是鸽子，也是让人没想到啊。
关于渡渡鸟是怎么灭绝的，很多地方都说是被吃完的。然而其实渡渡鸟并不好吃，它的原始名字 walghvoghel，在荷兰语里的意思就是 “tasteless bird”。实际上渡渡鸟灭绝是因为入侵物种：猪，老鼠还有食蟹猕猴。渡渡鸟是在地上生蛋的鸟类，所以蛋和小鸟都很容易被这些入侵物种破坏。
在渡渡鸟灭绝之前，他们就被当作一种「马戏团动物」，从毛里求斯被带回欧洲大陆展览，但是一般都活不长久。
书里说动物会灭绝这个概念是一个很晚近的概念。在基督教的世界里，上帝创造万物，他们就应该是亘古不变的，就不应该会没有。其实在渡渡鸟灭绝的当下，人类都没有意识到有“灭绝”这么一个东西，直到它灭绝一百年后的启蒙运动时期，法国的动物学家才第一次提出动物会灭绝。不过从动物会灭绝，到人类可能会导致动物灭绝，又是一个很长时间之后才形成的观点。正因为当时对动物灭绝的了解非常少，渡渡鸟才没有被早早做成标本放到博物馆里。实际上直到十九世纪，连渡渡鸟的完整骨骼都没有（后来才在毛里求斯被发现）。
渡渡鸟被大众所知可能是因为《爱丽丝漫游仙境》里的那一只 dodo。为《爱丽丝漫游仙境》绘画插画的插画家 John Tenniel 画的渡渡鸟获得了大众的关注。可能这是为什么渡渡鸟成为了灭绝动物的代表。
文中还说到一个很有意思的观点。我们常认为「原住民」是更和自然和谐共处的，但并不一定是这样。虽然我们更熟知欧洲人在殖民过程中导致了很多动物的灭绝，但是研究发现在毛利人登陆新西兰的时候，近一半新西兰的原生鸟类灭绝了。
渡渡鸟并不是毛里求斯唯一灭绝的原生物种。至少有48种动物在1500到1800年灭绝，原因也大多是因为入侵物种。入侵物种在世界各地都导致了很多灭绝，自从发现了这一点，有很多地方都采取了相应措施，比如英国附近的一个小岛 Lundy 已经实现了入侵鼠类清除目标，保护了那里的原生鸟 Tristan albatross。虽然老鼠听起来好像很小没有什么威胁，而且 albatross 比他们大很多，他们会吃 albatross 的蛋，而且会让鸟受伤，流血致死再吃了它们（好恐怖的感觉啊……
书中最后还介绍了一位做濒危鸟类保护的教授 Carl Jones，他在毛里求斯做出来巨大贡献。他使用了 double clutching （大约就是鸟在下了第一窝蛋之后，把蛋拿走，这样就会刺激他们再下一窝）的方法，成功的把当年只剩四只（！）的 kestrel 救了回来。
渡渡鸟不仅是灭绝的象征，也是毛里求斯的象征，他们的钱，邮票，coat of arms上都有渡渡鸟。他们的入境卡上也有渡渡鸟。毛里求斯在欧洲人到来之前其实是没有人类居住的，所以上面的居民基本上都是移民（欧洲人后代或者被贩卖来的黑奴的后代）。也就是说渡渡鸟才是毛里求斯的原生居民……而来毛里求斯度假的欧洲人就是”the descendants of those whose arrival here caused the dodo to go extinct in the first place.”
达尔文雀 Darwin’s finches
Darwin‘s finches是加拉帕戈斯群岛上的一些鸟的集合，很有意思的是他们的喙从短的到长的，小的大的各不一样，和他们的食物息息相关，但他们长得又很类似一直以来有一个说法就是达尔文来到了加拉帕戈斯群岛之后看到了这些大小各异的鸟，尤其从喙的大小中悟到这些鸟有共同的祖先，然后因为环境不一样产生了不一样的变异。
不过这个说法完全是道听途说，达尔文虽然当时看到了这些鸟，还带回了很多标本，但根本没有意识到他们的重要，以至于都没有好好标每一个标本是从哪里采集的。物种起源里也几乎没有提起这些鸟。不过当时他又把标本寄给另一位动物学家，另一位动物学家通过观察认为这些鸟是有亲缘关系的。
虽然传说是假的，但是后辈科学家们真的对这群 darwin finches 进行了很多研究😂确认了他们真的是一个祖先进化来的，也由此获得了很多进化的知识。还有一对科学家夫妇（忘了名字了）长时间住在加拉帕戈斯群岛研究其中一种鸟，还发现了由于气候变化（旱季变长），很快这种鸟里bill大一点的就获得了进化优势，使人们意识到进化的速度其实比人类想象的要快很多。
本章最后还提到一个很有意思的事情就是很长时间以来，北半球的科学家们都认为鸟类是在亚欧大陆进化好之后飞到澳大利亚等南半球地区的。而且很长时间以来南半球的生物被认为更“原始”。北半球霸权真是无处不在啊hhh～然而近些年的科学研究发现其实非常多的鸟类是在澳大利亚的史前大陆进化出来，然后蔓延到世界各地的！尤其是北美常见的后院鸟，cardinal，american robin，jay等等都被发现和澳大利亚的鸟有更近的亲缘关系。
本章还简短提了一下生物分类的问题。从最一开始人们从生物的样子习性进行分类（比如认为猫头鹰和鹰应该是一家人因为他们都捕猎，都有很类似的喙到现在使用DNA技术来判断，生物分类一直在变化，也反映着我们对大自然的认识越来越深入，很有意思！
南美鸬鹚 Guanay Cormorant
Guanay Cormorant，南美鸬鹚，一种在南美各种绝美鸟类对比之下不起眼的一种鸟。其实按照英文名来翻译的话应该翻译为「鸟粪鸬鹚」，因为它们的鸟粪深远的影响了人类历史。
在殖民者到来之前，美洲的文明比如印加文明就使用南美鸬鹚的鸟粪来改善土壤，让不够肥沃的土地也可以产出很多的农作物。随着殖民者的到来，欧洲人也发现了南美鸬鹚的鸟粪在改善土壤肥力上效果拔群，于是开始了轰轰烈烈的南美版 gold rush，更准确的说是 guano rush。
Guano rush 背后还有一段触目惊心的历史。当时在秘鲁开采这些鸟粪的人是中国人，他们有些是被骗到秘鲁（本想着去旧金山的），有些人是被迫来到这里。他们基本上就是奴隶，生活条件非常差，还被严加看管。很多人想跳海自杀，但是都有守卫防止他们自杀。他们的死亡率高达30%-40%。虽然他们的待遇是奴隶，但是法律意义上他们是签了合同的“契约工人”，通过劳动来“偿还”他们旅行和生活费。在秘鲁宣布废奴的时候这些中国工人不仅没有获得自由反而受到更多压迫了。文章中还提到了2009年秘鲁政府对该国非洲奴隶的后代进行了致歉，但只字未提这些中国劳工。
这些鸟粪极大地提高了欧洲和北美的农业效率，而且也改变了人们对农业的看法，农业开始工业化，追求high input high output。由于鸟粪采集过于频繁，三十年左右这些鸟粪储量就快没了，之前一些鸟粪岛已经完全被削下去了，但是人们对高效农业的期待没有改变，随后诞生了各种合成化肥，杀虫剂等等，文章中提到现在的农业已经是 “chemical agriculture” 了，原生态的植物和动物被认为是杂草，害虫，一切都为了增加农业产量服务。
提到g uano rush 的中国劳工想到以前我有一个秘鲁同学，说秘鲁很多华裔，他上中学的时候还学中文啥的，还说秘鲁有道菜叫 chifa（就是从「吃饭」来的），现在想来可能也是和 guano rush有关………当然除了guano 应该还有制糖业之类的吧。
书里还提到了这场 guano rush 中赚钱最多的人是个叫 William Gibbs 的英国人，他的维多利亚哥特式庄园 Tyntesfield 现在属于英国 National Trust，还可以去参观…
雪鹭 Snowy Egret
去年在 Alcatraz 岛上有幸见到了 snowy egret，真的是非常漂亮！不过他们漂亮的羽毛在羽毛装饰的帽子盛行的时代差点就给他们带来了灭族之祸……这一章从 snowy egret 出发介绍了鸟类保护组织和法案的发家历史。
文章中介绍说鸟类保护运动是从女性组织开始的，她们通过写信，发小册子和说服的手段说服大家不要带有羽毛的帽子。不过文中还提到了虽然杀鸟和从这个生意中赚钱的都是男的，但是这场行动中一大措施是怪那些戴有羽毛帽子的女性。还提到了 Virginia Woolf 都曾写文章贬低带这样帽子的女性，讽刺她们贪婪愚蠢。另外还有个很有意思的事情是这些想终结plume trade的女性和想让女性获得投票权的女性互相「看不上」，禁止 plume trade 发起人本人不支持女性获得投票权，而 suffragist 甚至专门带羽毛帽子表示自己 “not woman”（当时人们对于想获得投票权女性的一种评价）。
文中还提到了环境保护运动人士直到今天都面临的死亡威胁。在拥有众多鸟类的哥伦比亚，2020年有65位动物保护人士被杀害。
不过幸亏有了一些法律和措施，现在 snowy egret 的种群得到了恢复。虽然近年又受到栖息地破坏，气候变化，人类打扰等问题，但是至少没有灭绝。很喜欢文章最后一句话 “given enough will and hard work, we can perhaps triumph over human greed, in favor of nature”.
秃鹰 Bald Eagle
这章说的是美国国鸟鹰。鹰在世界各地都被作为过国家或权力的象征，从罗马埃及到波斯，可能是因为他们是不好惹又很自由的猛禽。
除了是美国的国鸟以外，纳粹也用鹰作为自己的标志。美国图标里的鹰是面向左边的，而纳粹的是面向右边的（据说是面向俄国的意思）。文章中提到近年来美国右翼也有用面向右边的鹰作为自己的标志，估计是有纳粹的影响………倒也不是很意外…
虽然鹰是美国国鸟，但是他们也并没有被保护得很好。除了栖息地减少，盗猎，铅中毒以外，DDT当年也有非常大的影响。DDT 会导致鸟蛋壳变得非常脆弱，母鸟一坐上去就碎了…有一段时间鹰的状况真的岌岌可危以至于鸟类学家说「以后我们只能在钱币和 coat of arms 看到的秃鹰了」。
这一章记忆点不是非常多，有一个有点搞笑的是在定下来美国国鸟是秃鹰之后富兰克林有点不高兴。因为他认为秃鹰在道德上是站不住脚的，他们有时候会偷别的水鸟捕上来的鱼…他觉得还不如选火鸡来作为国鸟，火鸡很勇敢更值得尊敬。想象了一下如果当时真的选了火鸡，现在美国各种旗帜，政府门口是不是都是火鸡标志了？想想略微喜感😂
麻雀 Tree Sparrow
这一章讲的是麻雀和除四害的故事。虽然之前肯定是听说过除四害，但是还是有很多很震惊的地方。比如里面提到估计当时北京两天估计就杀死了80万只麻雀。杀麻雀的方式也是令人发指，其中一种就是各种敲锣打鼓让麻雀不得安宁只好一直飞直到累死…里面还提到一则「轶事」，说有一群麻雀躲到了波兰大使馆，大使馆人员自然是不会杀麻雀的，结果群众包围了大使馆，在外面敲锣打鼓了两天，最后大使馆人员给上百只麻雀收尸……
杀麻雀运动开始的逻辑是发现一只麻雀一年会吃4.5kg粮食，如果杀死一百万只麻雀的话，省下来的粮食就可以养活六万人。最终的结果却是杀死了超多的麻雀之后，粮食产量骤减，因为本来会被麻雀吃掉的昆虫都来了……
发现麻雀其实很重要的是两位当时在北京的动物学家。他们通过研究不同时间麻雀胃里的食物发现虽然麻雀会吃粮食，但是在繁殖季会吃非常多的昆虫，而吃掉这些昆虫可以保护的粮食远远胜过他们其他时候吃掉的粮食。他们向高层报告了这个发现之后杀麻雀行动就终止了。然而不出意料，发现了这个成果的科学家却因为早年美国留学经历在文革中被批斗……
杀麻雀并不是人类历史上唯一一次对鸟类开展的屠戮运动。在1932年澳大利亚发起了一场对鸸鹋（emu）的战争，史称 “The Great Emu War“。Emu是一种巨大的不会飞的鸟类，有些类似于鸵鸟，他们可以长到快2m高而且跑得很快。发动这场战争的原因也是“保护粮食”，Emu会吃粮食而且巨大的他们会把农作物压倒。不过Emu可是很厉害的鸟，在“战争”开始第二天他们就组成了一个个小团体，有鸟放哨一旦发现就跑，他们又跑得很快人根本追不上。最后这场“战争”杀死了968只emu，对种群的影响微乎其微。
帝企鹅 Emperor Penguin
帝企鹅可能是童年在电视上看到的最迷人的动物之一，他们可爱的样子，无比奇特又充满危险的繁殖方式都让人啧啧称奇。
这一章从世界上最大的企鹅帝企鹅说起，主要讨论的是气候变化对于鸟类的影响。先说说帝企鹅本身，他们的繁育极大的依赖冰盖，如果幼鸟在换羽学会游泳之前冰就融化了，这些小企鹅就会被淹死。冰川融化也会影响企鹅的食物来源。他们可能更难获得足够的食物，或者需要去更远的地方获得食物，这些都会影响繁育的成功。
帝企鹅的一生都在南极度过，但是气候变化不仅会影响到不迁徙的鸟类，对于迁徙的鸟类也是极大的挑战。书里提到一种鸟叫做 red knot，他们通过感知白昼时间来决定是否到了迁徙的时候。因此他们每年迁徙的时间都是相对固定的。然而气候变暖导致虫子更早的出现繁殖，然而等到 red knot 飞到的时候这些虫子就已经没有了。气候变化还会影响到迁徙路上的其他动物，比如 Delaware Bay 的 horseshoe crab，red knot 也需要吃他们为长距离迁徙补充能量，然而他们可能也因为气候变化提前繁殖，等 knot 们到的时候已经没有的吃了😢
气候变化还会带来一些让人意想不到的影响。比如气温上升导致了2021年澳大利亚的森林大火，大火之后 regent honeyeaters 这种鸟可能只剩下300只，他们的公鸟种群数量太少，以至于年轻公鸟没法从老鸟那里学会他们的歌怎么唱，也就吸引不到雌鸟来繁殖。
文章还说到随着气候变化发展，温暖地区比如南欧的耕地可能会变成沙漠，而寒冷地区比如西伯利亚和加拿大会有更多自然环境被开垦成农田，这都会对鸟类造成影响。
最后说一个读这一章里得到的新知：我们都知道帝企鹅繁殖的时候会抱团取暖，而且会一直变换位置，让边上的也去里面。一直以为这是一种互帮互助大家都别挨冻的行为，但其实研究发现是因为帝企鹅保暖性能很好，如果在中间待太久会热死，得来外圈凉快会儿 😂 再次印证了人类是多么喜欢往动物身上投射一些“「道德判断」🫠